百分之九十甚至更多的电影,都是所谓故事片、剧情片。
通过付出两个小时左右神智清醒且不易被外界打扰的生命长度,加之或长或短的搜片找资源、少则一次多则无数次缓冲的时间,得以体验一种自身生活之外的境遇。当我们代入主人公的角色或成为置身其旁的观察者,时间与空间不在成为阻碍,年龄和语言亦是如此。
自身、读书、观影,三种生命体验方式分别存在数百万年、数千年、一百多年,而其包含体验的可能性则几成反比,也许数字分别是一、百余(因为书籍中有相当部分并非文学)、数千。
于是在观影的初级阶段,我们热衷奇妙的、新异的体验,动漫、动作片、恐怖片、徒有特效的科幻片、风光纪录片,不需要太多思考的视听盛宴像可乐炸鸡烧烤一样简单粗暴、屡试不爽。但千部左右上述类型的观影就足以让我们的记忆库从主要在“顺应”变成主要在“同化”,相似的套路出现得越来越频繁,新的风景、怪兽、反派、反转越来越难。当合并同类项开始令人厌倦,吸引人的点重新回归到生活和常人。这里面隐藏了无数的细节,只是我们不曾瞥见,或未曾重视。当我们的视角从远方拉到近处,镜头从应接不暇变慢变长,背景音乐被场景本身的声音替代,我们也就从看到了更多的自己,更多的当下。
p.s.即使观众未实现体验,好片子的主演们也必然完成自己的体验,否则影片便不成立,而这可能是其作为演员的最大财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