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以下文字随便搬运，无需署名）

不知道远在江宁的乌启豪有没有打喷嚏。

他要知道霖安的山贼都在惦记他。

一定会很懊悔：

咋就没投胎当楼书恒呢？

不是看中楼家的钱，而是看中楼家的地。

这《赘婿》要是发生在霖安，十集以内结束！

没有爹爹给的火木门，还可以自己找鲍文翰，郑标，王金，脏辫摇滚带刀天团啊。

哪个不能要了宁毅的狗命？

这么多选择，

都能搞成竞标了！

最低价中标！

不求花样，但求效率最高。

同一个时代，

咋在乌启豪这边就成没得选呢。

江宁和霖安，到底差在哪里了呢？

差在两位老王八身上。

苏老太爷和楼老太爷的选择，造就了两地不一样的治安。

霖安，本应该路不拾遗，没有山贼。

因为，

苏檀儿说了：这里是天下粮仓。

土地肥沃，产得出粮食，人人都应该有口饭吃。

可，

就是造就了“杀人偿命”。

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是“老寨主收养带大，从小便跟在刘统领身边”。

他们是为了天下大义远大前程留在山贼公司的吗？

那他们不应该在城墙上赌钱。

应该活干的热火朝天。

拜托，

霖安城又不是说抢就抢下来的。

改明官兵来了，这破烂城墙还不让他们统统被刀啊！

刀头舔血都不急，

明显这是一群混日子的人。

今日不管明日事，混到哪里是哪里，每日追求——怎么混完怎么玩。

唯一能战胜混日子心态的，

是吃饭。

宁毅一说可以吃饭了，立马条件反射直觉要走人。

即便残留一些“宁毅会不会跑”的理性分析，也在“去迟了没饭吃”的驱动下，自动无视。

这是真饿过啊！

一顿都不能少，少一点都不能混。

还不止，

还有“欠债还钱”四人组。

名字也是刘西瓜取的，不是三四个没饭吃了，真就是一群从小没饭吃的人。

没有老寨主，饿死街头的可怜人。

没饭吃，

逼他们上梁山的。

可见，

霖安粮食不均的问题，不是一朝一夕之事。

是经年累月。

是已经造就一代人的问题了。

册那！

最恨人敲饭碗。

谁动饭碗，王八就动谁的脑袋。

大人物们不要以为自己的心思很难猜，世间的信息窜起来，就是你们脑袋里的小心思。

你一句，我一嘴，什么也瞒不了。

先让苏檀儿说。

她在17集里说：

“霖安啊，六川通衢，又是商贸重镇，又有天下粮仓的美名。”

天下粮仓也能饿出山贼，怎么办到的？

商贸重镇：做买卖的地方，多产出的粮食被卖掉了。

六川通衢：水路发达，被运走了。

这么多粮食，真的所有都是因为当地人无用，被剩下卖出去的吗？

不是。

陈凡说的。

他说：“我调查过了，他不叫乌启豪，好像叫什么宁毅。来自江宁城。其他的一概不知。”

这是一句看似和粮食无关，但其实有关的话。

宁毅才来霖安一天，还是游客状态。

当地人谁能知道他叫啥？

本身接触时间短，他又顶着乌启豪的名号招摇撞骗，想知道他是谁？

难于上青天。

所以，

陈凡是怎么知道的？

城外荒野小屋那对老夫妻告诉他的。

老太太演技虽然好，开门就被耿护院的脸吓得惊呼：“山贼”。

骗得了你，

但没骗到我。

桌上招待宁毅一行人的晚饭，出卖了她。

她，

是一个有余粮的人。

有余粮做顿饭，卖给往来赶不上进城的商贩，小屋当一晚民宿，再赚一点小钱。

有粮，有钱，还没有武力值。

这老太，

嗯，绝对艺高人胆大。

会洞悉人心。

无论是匪，是官，都把她当自己人。

因为，

刘西瓜在她家附近设伏抓捕袁定奇袁特工。

山贼敢设伏趴那么久，是认定附近是自己的地盘，自己不会成为猎物。

同时，

袁定奇敢带着人追那么远，也是觉得自己还在安全范围，离山贼老窝很远，眼前这只小贼形单影只，跑不掉，能抓到。

所以，

大家都觉得她家附近，老太民宿，很安全。

都敢放胆做自己想干的事。

除了老头老太战五渣不具战斗力，这两人还要不会泄密。

贼来了不会告诉官，官来了不会通知贼。

但是，

光不说，也不行！

你可以用沉默装傻面对袁定奇，他心里还有道德约束，不配合不能为难。

可如何面对山贼？

那可是没有底线的一群家伙。

你装聋作哑，我直接打家劫舍放火烧屋，此地空留断壁残垣，余粮余钱带会山寨，岂不永绝后患？

老太太要想守住家中这点粮和钱，

还要能说。

说能保自己命又不会造至风险的话。

刘西瓜告诉陈凡自己在老太家附近认识军师的。

陈凡立马找老太调查军师。

于是，

得到：“他不叫乌启豪，好像叫什么宁毅。来自江宁城。其他的一概不知。”

老太给了陈凡想要的信息，叫什么，来自什么地方。

老太是山贼的情报站。

所以，

山贼不抢她的。

允许她能存一点点多余的粮和钱。

但，

老太太又不是山贼，并不完全为山贼卖命。

她没入伙，还是良民。

宁毅有如花美眷苏檀儿就没说。

我相信，

她是知道宁毅老婆叫“檀儿”的，还带着丫鬟和仆人，老婆娇滴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。

每一个信息都在指向：宁毅很有钱。

那一晚，

谁都没防范这两位老人家。

“宁毅”，“檀儿” 不离口。

老太太想要打听个啥，和小婵唠唠嗑，和耿护院聊聊天，什么都能套出来。

她都知道。

她如果说了，以山贼全城搜捕商人这态势，宁毅危矣。

但她没说，没有作恶。

回答陈凡的是“其他的，一概不知。”

截留下来的信息，就像她家多余的粮和钱一样，不对外人言。

我是知道信息，但不告诉你。

我家是有多余的粮食，但不卖给你。

这就是百姓的态度。

“我调查过了，他不叫乌启豪，好像叫什么宁毅。来自江宁城。其他的一概不知。”

（我家有粮，不卖）

中国的百姓，绝大多数，和这饱经风霜的老太太一样。

即便有多余的粮食，也是不卖的。

因为，

古代农业靠天收。

荒年记忆是刻在每一个农人的基因里。

丰年多打下的粮食，不是第一时间拿到市场上交易，而是先存进家中地库，以备不时之需。

这点，

连不当农民的商人都知道。

20集里，

宁毅对刘西瓜说：

“城东没有富户，也都是农户，就算没有余粮，也到不了饿死的地步。”

嘴上嚷着没粮了，是怕山贼打劫。

晚上黑灯瞎火，山贼老爷睡下了，大家掏粮做饭。

太公式化的操作，

行云流水的让人生疑。

须知，

装穷这事吧，比装阔还要难。富可一时显，穷要一世样。

“家里没有粮，菜里没有一滴油啊”要持之以恒的贯彻在生活中，才能让旁人相信——你家真穷。

城东的农户，一贯的装穷，到底在防谁？

不像是防山贼。

山贼拿下霖安城，很突然。

除了有点内幕消息的楼家提前转移了家产，乡里乡亲都没有防备。

太平巷卖早点的还街头喋血营业呢。

你说冤不冤。

情急之下，张口就来“没粮”。

很显然，

平日里就有“抢”粮的存在。

是谁在平日烦着农户交多余的粮食？

不是一时兴起，而是年年如此。

从而造就霖安特产——“杀人偿命，欠债还钱”挨饿脏辫混口饭男子团伙，山贼。

这个团伙不是几百号人，是有四千人了。

几千人，跨度一代人。

是谁造成的？

商人。

出价买粮，买来运走，“运”（存）到缺粮的地方（时候），加点价卖。

这本无可厚非。

但如果，

玩着玩着，最后这几年，玩成期货呢？

粮食有丰年和荒年，也是可以存着放一段时间涉及人群生理欲望的物品。

有霖安的商人，

追求粮食利润的最大化，把生活必需品玩成了金融产品。

谁呢？

耿护院在17集给我指了路：

“这楼家是霖安城中首屈一指的大布行。不过这几年，楼老爷子已经涉足了别的产业。”

楼老爷子不是普通的商人，他是赚到钱，不缺钱，已经发财的人。

他缺的，是对自己赚钱能力极致化的体现。

只有他，

做皇商已经躺着挣钱了，还不满足。

才会有动力投资其他行业，让手里的钱利润极致化。

玩期货，

几乎是他本能的选择。

俗称：

赚钱有瘾。

天赋让他心痒难耐。不是缺钱，是缺炫技，阿拉要的是“就是比你牛”。

楼老爷子这几年下场玩起了谷物期货，结果，玩出了一个四千（没饭吃）人的大山寨。

太多农户，原先想挣钱，最后玩不过商人，倾家荡产。

欠债还钱是没门的，杀人偿命是没胆的，但逃上山赖账当山贼，混口犯吃是可以。

大家都在山上混着。

留下的农户，只好选择——装穷。

没粮，不玩。

爷玩不起，躲得起吧。

山上混的，遇上吃饭要粮了，就打劫商人。

赚钱数学赛道玩不过你，换个武力值赛道总行了吧。

所以，

山贼进城到处搜刮商人，

连刘西瓜这种大义口边挂“正义”派山贼都不觉得是个问题。

20集里，刘西瓜说：

“这些天你们宣威营的人，吃相太难看，搜金刮银倒还罢了，竟然还强抢民女，阻了水运。再这么下去，霖安城还怎么维持的住？”

抢商人和占霖安，居然完全不冲突。

可见，

商人在楼老爷子偷偷带领下玩的粮食期货，已经到了人人忌恨的程度。

打劫他们，全城冷眼。

不但冷眼，还有人叫好呢。

谁呀？

窦老爷子啊。

邵仙英介绍：“这是窦公子，他父亲是霖安有名的文人。”

窦老爷子，没出面，但派了自己温文尔雅的儿子窦静之来和刘西瓜相亲了。

心很诚的，

刘西瓜什么样都能接受。

一个书香门第上杆子娶女土匪，奇怪吗？

一点都不奇怪。

只要你看看钱希文。

窦老爷子是霖安有名的文人，但耿护院，一个江宁的护院，看文章只看钱希文的。

显然，

钱希文比窦先生有名，影响范围广。

窦老先生，只想弯道超车，借助山贼公司，把自己的影响力扩一扩。

怎么扩？

这要从他的竞品钱希文说起。

宁毅来霖安第一天，就看着钱希文在街上舍粮，长期摆摊，已经成为固定不挣钱摊贩了。

钱希文一个文人，写文章的，哪有那个钱天天开馒头粥铺？

真的，

钱老先生，你教教我。

我也写文章的，超级穷，这写文章能换馒头也好啊。

我也开个馒头铺，让老陈天天站街送馒头，省得他老是问我：写文章挣钱吗？

阿拉就想给爹找个事做。

不挣钱，折腾爹，也成。

钱老摇摇头，说：你不行，地行人不行。

为啥？

阿拉老家的确有山，但没有贼。

整个老陈家也的确都住在山上，但没有一个人当贼。

钱希文开粥棚的钱，是商人凑给他的，大家在楼老爷子的带领下，玩期货玩得太狠，弄得不少人家倾家荡产。

跑路的农户太多，闲荡在外，极其容易被刘西瓜吸收进山贼组织。

为了买太平，大家开了粥棚。

减缓山贼的增速。

钱希文当然不会投降，他知道他投降也没用。

楼老爷子可以出钱让他做善人，是怕财显露水被穷人盯上：“你有财有良心你帮我”

他这名，是商人送他的。

根本由不得他做主。

因为，

山贼和商人，原本就是死结。

商人造成山贼，山贼反杀商人。两伙人，谁都不会妥协。

投降后，让他说服商人听山贼的，这事，他办不到。

与其妥协，

不如死撑着，万一撑到山贼公司破产，天下还是商人的，他钱希文还能保住名声。

名在，命在。

山贼也不敢贸然砍他。

这个门道，我懂，窦老先生也很懂。

钱希文现在是不投降才能保命，打不得也碰不得，得供着。

但如果把我写的公布与众，引导大家想想这山贼产生的深层原因，说说山贼也是苦命人，钱希文会不会慌？

你钱希文不是写国朝社论的吗？为啥对眼皮子底下的问题视而不见呢？

还是说你不看新闻啊？

哈哈哈哈，

果然同行出手就是奔着命门去啊。

有这个杀手锏在，

你再看看20集刘西瓜在山贼高层会议上的说话：

“就凭我们占了霖安城，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。要想占得住，占得久，就要拿出姿态来，我们是有规矩的人。”

发现没，

这简直是顺着窦老先生的思路在洗白啊。

什么山贼啊，

这是农民起义好嘛。

做大做强了，阿拉窦静之娶得可是开国公主，你家才娶土匪呢。

没眼光的家伙！

所以啊，

什么贤良淑德立规矩，书香门第有讲究，老钱瞧不上新钱，那是阁下不在家族奋斗事业线上。

你在干活，你能干活，百无禁忌。

您就是那定规矩的人。

回到开篇的问题：

江宁没有山贼，霖安有山贼。

江宁和霖安，

到底差在哪里了呢？

差在楼老爷子和苏老太爷，两位老商人身上。

是差在良心上吗？

不。

是差在胆量上。

更精确的说：是对自身能力的信心上。

楼老爷子心里是知道：自己算不过苏老太爷的，资源场上，他吃剩的。

岁布和粮食，看起来是吃穿，都是生理需求。

但在资源场上，

代表的资源是不一样的。

岁布挣得是朝廷的钱，粮食挣得是百姓的钱。

朝廷比百姓多一个什么？

多一个监管。

前者是强者，你挣我的家底，太过了我会办你。

后者是弱者，你挣我的家底，太过了我只能逃避。

楼老爷子在岁布生意上的利润应该是一年不如一年。

一方面，贺太师的胃口不会小，会时不时拿乌家这种想替代的敲打他，侵占利润份额。

另一方面，黑社会梁国的品味在逐年提高，导致成本增加。

这两方，他都不敢惹，不敢要价。

所以，

他换产业了。

岁布生意挣多少是多少，不能也不敢强求利润率，多余的钱都投向了粮食期货。

柿子拿软得捏，去侵占更弱的百姓。

相比而言。

苏家一条线上，全是猛人。

从苏老太爷，到苏伯庸这个大儿子，再到宁毅那个孙女婿。

全是胆大心黑，专挑强者下手的王八。

苏家老太爷在江宁拿家底支持宁毅玩布匹期货，

挤爆的何止是乌家的发财梦，先干掉的可是宋大人在资源场上的要价资格。

立马送宋大人上了西天。

你说秦嗣源为啥要出面让韩舅舅把江北的货让给宁毅，帮苏家拿下关键一局。

还不是看到苏家在干强者。

你强，才有资格留下。

欺负百姓算啥玩意，不知道百姓是资源，要爱护啊！

阿拉王八是环保主义者。

环境（资源）保护，从我做起。

你明白这点，

就能明白中国一句话：“啥叫畏威不畏德。”

良心好，不是因为我心善，是我比王八厉害，专挑王八下手，因为干掉一个王八得来的利更大。

欺负弱者，没啥赚头。

阿拉看着像好人，其实比恶人还恶劣，恶人玩不过阿拉。

嗯，

这篇写给日本人看的。

不一直说日本人“畏威不畏德”，显然，他们没干掉过恶人。

还处在拿恶人没辙的阶段。

要想当王八，还得想想办法，提升提升。

学海无涯苦作舟啊！

加油呦！